《军师联盟》已然从军师剧变成了后宫剧,无法再看,虽然钟会、邓艾这对冤家亮了相,但一来戏份少,二来无悬念,三来无高潮,乏味之至,咱们这里聊聊邓艾。邓艾、邓忠父子也算是一代将才,他们多年在曹魏边区防守,姜维屡次北伐,却屡次止于邓艾。在伐蜀之战中,钟会受制于姜维,被阻于剑阁天险,无法前进半步,而邓艾带领的部队偷渡阴平,一举击溃了蜀汉的大后方,此战奠定了曹魏灭蜀汉的胜利,建立如此不世之功的邓艾,最后却含冤而死,真是凄凉。
《世说新语》里有这样一个故事,邓艾由于口吃,每次张口总是“艾,艾”,司马昭戏之曰:“卿云‘艾艾’,定是几艾?”对曰:“‘凤兮凤兮’,故是一凤。”
邓艾说的“凤兮凤兮”,也是引经据典,《论语》记载,曾经有个狂人对着孔子唱歌,他唱道“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这里的“凤”指的是孔子,他表达的意思是“世道都乱成啥球样了,你孔子还营营汲汲的干毛啊?”司马昭虽然是邓艾的顶头上司,但当司马昭取笑他口吃的时候,他也奋力反击,“‘凤兮凤兮’,故是一凤”暗含了“司马昭,你是不是傻”的意思。
邓艾熟读兵法,在军事上是一代奇才,他学会了司马懿对抗诸葛亮那一套,与姜维对抗时,他喜欢打防守反击,先闭门不战,待你粮草耗尽,兵困马乏时,再以逸待劳,弄你丫的,姜维对他这一招也是无可奈何。而且,邓艾喜欢屯田,他每到一地,就勘察地形,提倡垦荒,发展生产,所以他粮草无忧,并在与姜维的对抗中,慢慢积累了优势。
在最后一战中,邓艾趁曹魏、蜀汉两军主力相持之际,出奇兵,迂回穿插,绕过蜀军的正面防御,直捣成都,刘禅率百官投降,邓艾以天子的名义,任命大批官吏,并大放厥词,说:“幸亏你们遇见了我,才幸免一死”,他还评价姜维:“姜维,是一时的英雄,也就是我,才干得了他”。钟会以此为借口,诬陷邓艾有反意,邓艾上书司马昭,陈述自己“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实情,但钟会私下扣留了这封信,并找人模仿他的笔迹,以邓艾的口气重新写了一封非常傲慢的信送给司马昭,司马昭大怒,诏令将邓艾押送回京,邓艾叹道:“我是忠臣啊,居然到这种地步,白起的事,于今又重现了。”
邓艾死后,直到司马炎即位,才被平反。邓艾,终其一生,在与姜维的数次交战中未尝败绩,其偷渡阴平一役,被视为军事史上的杰作。到了唐代,后人追封古代名将六十四人,其中就有邓艾,咱们看这六十四人,有春秋战国时期的管仲、乐毅、司马穰苴、孙膑、白起、廉颇、李牧、田单、赵奢、王翦、吴起等人,汉朝的张良、韩信、李广、霍去病、卫青、吴汉等人,三国时期列入该名单除了邓艾,只有张辽、关羽、张飞、周瑜、吕蒙、陆逊、陆抗这几人,由此可见,邓艾在古今名将中的地位。
据传邓艾伐蜀前夜,做了一梦,梦见登高山,望汉中,忽于脚下迸出一泉,水势上涌。邓艾找爰邵解梦,爰邵这个人对《周易》颇有研究,他听了邓艾的梦后说:“《易》云:山上有水曰“蹇”。蹇卦曰:‘利西南,不利东北’,将军此行,必然克蜀,但可惜回不了魏。”后果如爰邵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