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学好未来连续暴雷教育中概股为何轮番被做空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大众号“腾讯深网”（ID:qqshenwang），作者：安定，36氪经授权发布。

从被做空到自曝数据造假，兴办18个月就上市的瑞幸咖啡推倒了中概股“暴雷”的多米诺骨牌。

4月7日晚间，纳斯达克上市的爱奇艺被商场研究组织Wolfpack Research发布做空陈述。同一天，在纽约证券买卖所上市的好未来自曝“在公司的例行内部审计中发现其部属新事务线‘轻课’事务的某位职工存在违背公司行为准则的不法行为，公司已报警，该职工也被依法拘留”。

轻课从属于好未来的本质教育事业群，于2018年2月上线。据好未来布告显现，轻课事务约占好未来2020财年全体估计收入的3%-4%。

关于公司是否在内部通报详细责任人的问题，截止发稿前，好未来并未答复。

据深网计算，好未来Q4财报截止日是每年2月28日，但到现在，好未来 Q4财报依然没有发表。

而在瑞幸1月份被发布匿名做空陈述后，百亿美元市值的闻名教育中概股跟谁学也中枪了。

美国时刻2 月 25 日，GRIZZLY REPORTS 发布了针对跟谁学的做空陈述，指控该公司有夸张财政数据且或许存在刷单现象等许多问题。按照做空陈述的原话说，“GSX reports financials to the SEC that we believe are simply too good to be true”，翻译成大白话便是“跟谁学的财政数据太好了，好的现已不真实了”。

跟谁学“中枪”

4月8日一大早，跟谁学创始人兼CEO陈向东收到了不少朋友的“问好”。因为好未来自曝“轻课”事务的某位职工存在造假行为，跟谁学又连带着被“扒”了一遍。现实上，跟谁学被扒仍是源于其太过亮眼的成绩发表和2月25日的做空陈述。

陈向东朋友圈截图

北京时刻2020年2月18日，跟谁学发布到2019年12月31日第四季度及全年未经审计财政陈述。据陈述数据显现，公司第四季度和2019年全年的净收入、现金收入、经营赢利、净赢利均完结了惊人的增加。

其间，2019年第四季度及全年公司净收入分别为9.350亿元及21.149亿元，同比增加分别为412.9%及432.3%；现金收入分别为15.786亿元及33.582亿元，同比增加分别为396.3% 和412.6%；净赢利收入分别为2297万元及2.266亿元，同比增加分别为658.7%及1050.3%。（注：现金收入为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目标，为当期出售课程所得膏火现金总额减去当期退费总额）

动辄400%多的增加，让跟谁学的总市值大涨，从2月18日的90.35亿美元，增加至2月19日的107.34亿美元，成为第三家市值过百亿美元教育中概股公司。

但高增加在做空组织GRIZZLY REPORTS眼里，“一切都不太真实”。据《深网》查询发现，在这份长达 59 页的做空陈述中，GRIZZLY REPORTS指控跟谁学的中心观念主要有6点：

1、2017年，跟谁学的信誉陈述数据显现其净亏损8610万元，向SEC提交的数据为净亏损8700万元，距离不大；可是2018年，信誉陈述数据显现其净赢利为1125.2万元，但跟谁学向SEC提交的数据为1965万元，夸张了74.6%；

2、跟谁学 2 月 4 日发布布告称，公司近期已完结在河南省郑州市经济开发区购买多宗商业地产的买卖，总对价为 3.34 亿元，而做空陈述指出实践金额仅为 7,500 万元；

3、跟谁学曾要求入驻的教育组织运用虚伪账号刷单，第三方流量监控渠道也显现访问量和下载量远低于同行。即便在今年春节疫情期间，也未进入职业前五。

4、其联合创始人之一宋欲晓在IPO前因为家庭原因忽然脱离，而做空陈述对新任CFO沈楠的可信度有疑问，因为沈楠曾任China Sinoedu Co., Ltd.公司CFO，但Sinoedu曾触及许多指控，诚信和声誉方面有问题。

5、创始人陈向东在山东的两家金融公司——济宁世纪唐人民间本钱办理有限公司和济宁慎德泰和民间本钱办理有限公司直接或许直接持有股份，但这两家公司并没有取得开展事务所需的准入答应文件。

6、办理层正在大举出售股票。

做空陈述敏捷引起了长时刻资金商场的反映。从2月25日至4月3日，跟谁学的股价跌落起伏为11.59%；总市值从105.2亿美元降至78.6亿美元，跌破了百亿美元的大关。

关于做空陈述的这些指控，跟谁学回应称，“关于这种主观臆断、逻辑紊乱的陈述不需要点评”。

创始人陈向东虽然没有逐条回应，但其在4月8日的朋友圈清晰表明：跟谁学从兴办榜首天就把“诚信”作为咱们的中心价值观之一。直到今日，“诚信依然是咱们最为宝贵的中心价值观”。咱们永久信任，时刻是最好的朋友。

“亮眼”成绩背面

不过纵观跟谁学上市以来的财报发现，上市今后，跟谁学的财报数据“好的惊人”却是现实。

2014年，前新东方集团履行总裁陈向东离任兴办“跟谁学”。兴办初期，陈向东将公司定位于衔接教师和学生的教育O2O渠道。之后的两年内，“跟谁学”一度传出缺钱、裁人等音讯，这一段时刻陈向东自曝“常常四点多就醒，在床边发愣”。2017年“跟谁学”正式推出在线直播大班课高途讲堂，逐渐转向B2C形式，聚集to C事务，全力聚集在线直播大班课发力K12大班课。

对此，跟谁学表明，在线直播大班课+双师的形式，很快便被商场验证了可行性，在取得最小单元的成功后，跟谁学先后推出了高途讲堂和跟谁学两大品牌，快速仿制，两个品牌都很快完结了盈余。

在线直播大班课让“跟谁学”付费课程注册人数快速攀升，从2017年6.5万人上升到2018年的55.23万人，翻了近十倍。在营收和净赢利方面，2017年跟谁学营收9758万元，净亏损8695.5万元；2018年营收3.97亿元，完结净赢利为1965万元，扭亏为盈。

而跟谁学2018年1965万元的净赢利正是做空组织以为其财政作假的观念之一，因为与其信誉陈述数据显现其净赢利为1125.2万元显着不符。

2019年6月6日，跟谁学在纽交所上市。上市之后，到2019年底，跟谁学营收一向处于开挂状况。2019年4个季度中，3个季度的营收坚持400%多的同比增加。

比照好未来、新东方、网易有道这3家中概股同期的营收增幅可以精确的看出，跟谁学的营收增幅是这几家的近10倍多。同为线教育职业，网易有道2019年第4季度的营收同比增加为78.38%。而新东方和洽未来2019年榜首、二季度营收的同比增加仅为30%左右。

对此，跟谁学表明，公司能坚持高增加与其共同的经营策略有很大联系。曩昔几年里，跟谁学聘用了一批职业里顶尖的教师，其客单价坚持在职业领先水平。而大班形式又能将这批教师的产能进行了规模化使用，这使得2019财年，跟谁学的毛利率达到了75%，净赢利率也超过了13%。

《深网》比照4大教育中概股表明，跟谁学的毛利率的确高于同行。2019年全年，跟谁学的毛利率为74.66%，而网易有道仅为28.4%。

而过高的毛利率也是Grizzly Research质疑跟谁学的关键问题之一。在本钱方面，虽然各大教育公司本钱计算口径略有不同，但教师工资、工作设备租金、教材费等这几项基本是不变的。做空陈述质疑跟谁学的教师薪酬高于职业均匀 40-50%，出售人员薪酬高于职业均匀30-40%，但毛利率却高于同行，两者脱节。

对此，跟谁学方面表明，公司不只重视事务的增加，更重视增加的有用性。公司运营的中心追求是完结有用增加，而有用增加的条件是运营功率坚持在一个高位水平。

做空成了达摩克里斯之剑

现实上，跟谁学并非榜首家被做空的教育中概股。在此之前，新东方和洽未来都被浑水发布过做空陈述。但从新东方和洽未来后来的股价和市值走势看，这两家公司的股价和市值在阅历大跌之后都快速反弹。

2012年7月18日，浑水质疑新东方营收造假、VIE架构有危险、毛利率过高级问题。受此音讯影响，新东方股票直接从25美元两天内跌到9美元。对此，新东方创始人俞敏洪依然心有余悸。

“最初浑水搞新东方的时分，我从前十分厌烦浑水。究竟他们的陈述给新东方带来了巨大的费事，也给新东方带来了严重的利益丢失。但今日回头看，正是因为有了浑水这样‘厌烦’的公司，才使得许多公司想要造假的时分不得不深思熟虑。虽然浑水做查询，自身是出于获利考量，但客观上维护了股市的正常次序，而且维护了股东的利益。一起，这样的查询公司的存在，对那些想要经过做手脚以获取私益的企业办理者，也提出了正告，相当于在头顶悬了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 ，俞敏洪说。

不只是新东方，好未来也曾因为做空陈述度过了“漆黑”的两个月。

2018年6月13日到7月26日，浑水接连发布了四份针对好未来的做空陈述，指控好未来夸张赢利、控制赢利、审计缝隙以及存在可疑买卖等。受此影响，好未来的总市值从 2018年6月12日的243亿美元降至2018年7月31日的181亿美元，总市值蒸腾62亿美元。

关于此次做空，好未来只做过两次简略的官方回应称，浑水公司的指控包括很多过错、未经证明的猜想以及对工作的歹意解读。

与之前被迫做空不同，这次好未来是“自曝”轻课事务存在的造假行为。对此，有业内人士表明，好未来之所以自曝问题，是因为瑞幸的造假事例让各个公司开端更严厉自审了。

据好未来称，轻课事务约占截止2020年2月29日的2020财年全体估计收入的3%-4%。投研组织猜测好未来2020财年营收为33.7亿美元，轻课收入约1.01-1.35美元。好未来2019财年收入为25.6亿美元，依相同份额，轻课收入约7700万美元-1.00亿美元。

官方信息显现，轻课是“专心6-12岁小学学科素质培育”的在线学习渠道。好未来集团总裁白云峰把学而思轻课定位为好未来集团的战略级产品，称其“应家长教育场景的学习需求而生”。

可是据《财经》征引一位内部职工观念称，轻课一向都不是公司要点事务，此次自曝的财政作假应该是个人行为，现在公司内部也没有通报详细责任人是谁。这名职工还泄漏，2019年上半年时，因为成绩一般，公司一度期望将轻课与学而思网校事务兼并，但后来轻课的成绩忽然变好了，就取消了兼并方案，“咱们也没想到成绩原来是这样（经过财政造假）变好的”。

教育中概股之外，只是浑水的做空名单上就有分众传媒、辉山乳业、安踏体育等10多家闻名上市公司。与做空组织的过招的确让公司在短期内阅历股价和市值的暴降，但不行否认的是，做空公司的确在查询公司作弊方面发挥了不行忽视的效果。

俞敏洪评论说，不要总站在成见的态度上来看待发作的工作，用双重标准来做出对错判别。这样的做法，终究吃亏的是咱们自己。喊了两次狼来了之后，第三次狼真的来了，没有一点人来救你了。